悲(二)
医生说奶奶熬不过年冬天了。
我一年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当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看上去比他还要冷静。
生老病死,谁都无为力。我只希望她没有痛苦地离开。
虽然奶奶已经不认识陈慈了,但她知道己有个孙女。
天喂她吃饭的时候,她嘱咐我照顾好己和妹妹。
她还说衣柜最层的抽屉里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她留给孙女的嫁妆。
我嘴上应和道,您放心。
陈慈还需要我照顾?陈慈压根不需要我照顾。
她那个野性子,和迁徙的鸟一样,注定在任何地方都停留不久。
我早晚会分道扬镳。
伽利略杯的决赛在十月初。班里一共有五人拿到了决赛资格。我周要去A大进行为期一周的封闭式训练。
我再三交代陈慈要按时去医院照顾奶奶。我的语气不太好,并且比平时多嘴了几句,她看上去很不耐烦。
其实我并不担心奶奶无人照顾。虽然陈慈烂泥扶不上墙,但在正事上,她还是靠谱的。
朝夕相处了十六年,甚至以说是十七年,我突然发现己并不了解她。
不久后,陈慈会是我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比起和她相依为命,我更愿意孑然一身。
周五午是竞赛班的家长会。
班主任知道我的情况,便放我早早回家,临走前嘱咐我周的考试平常心就行。我点点头说,我会尽力的。
班主任对我有知遇之恩,把我从三流学校里挑了来,还总是当着全班人的面夸赞我有天赋肯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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