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月抬睫看他,未置一词。
这姑娘起床气挺严重,看上去是真没打算理他。
季云淮拦着她的步伐,没让她从浴室出去,单手一拎,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薄幸月的吊带睡裙从肩膀处下滑,胸线半敞,长而卷的秀发睡一觉起来也不显得乱糟糟。
“还生气?”这个角度,他刚好跟她眼睛平视,漆黑的眼瞳波澜不惊,“我昨晚的确弄得重了,没忍住。”
薄幸月下意识打断这个话题,喊道:“季云淮。”
“几点了?”
他漫不经心地回:“下午两点多。”
“我今天晚上还要上夜班。”薄幸月左看右看,语气莫名娇嗔,“痕迹遮不掉。”
“要我再给你涂次药吗?”季云淮问完话,弯腰去捡无意中捡起掉落到地上的皮筋儿,而他的脖颈之下,全是挠得指甲印儿。
两个人身上的痕迹彼此彼此,谁也不输谁的。
思及至此,薄幸月到底脸皮不算厚,轻咳了几声,不再继续别扭。
“你不需要涂药吗?”薄幸月暗暗皱眉,迎上他薄暮似水的目光。
“没那个必要。”
季云淮笑了,唇边漾开两个小括弧。
这姑娘是真把他当娇花了?一点儿挠出来的指甲印儿而已,跟猫挠得差不多。
在部队里,有受过比这严重多的伤时,还得咬着牙坚持训练。
薄幸月被他笑起来的模样蛊惑了两秒,认真地勾着他手指:“你得多笑笑,好看。”
少年时他就清心寡欲的,从没对示好的女生笑过,成为一名军人后,更加不苟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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