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想了会，轻声说道：“好了，你且去玩吧，让我在歇会。”

无奇答应了声，站起身，又回头看着夫人道：“娘，我知道您替我担心，你怕……怕瑞王不是良人。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假如将来有朝一日他真的、真的如司马相如一般……我不会写什《白头》，只有一首《诀别书》而已！但是，我若因为害怕将来而错过他，我、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白头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至于诀别书，那便是“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阮夫人当然明白，她猛然一震。

她凝视着无奇，脸上的神色似喜似悲，她向来觉着无奇很像己，但现在才发现，无奇，比她知道的更加的勇敢跟决绝。

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无奇从夫人房中退了来，从廊踱步向外，走到门便遇到了秀秀。

秀秀笑道：“咦，是不是没事了？”

无奇道：“昨日多谢表姐替我说情。”

秀秀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那也不过白忙一场，对了，你到底做了什，惹得舅妈那生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大动肝火。”

无奇便编造了个理由：“本来我该在清流多住几天陪陪老太太，这突然回来，我娘怕老太太心里不受用。”

秀秀恍然大悟，忙道：“原来是为这个，你啊，这是你的不是了。老太太年纪多大了，你不安心多陪两天，怪道太太生气要打你呢。”

无奇见秀秀仿佛要去探望阮夫人，便忙拦住了：“表姐，你别过去，太太身子不适，让她安静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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