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兴于回已。”洹非不在意道：“事物盛极必衰，仙之一门昌盛安逸太久，动或迟或早，是要来，不是界，也会应在妖界、冥界或者人间界。”

“你是说——这只腓腓，就是应劫的——”老头还要再说，旁边的小缸里突然扬起一阵，珠洒了他一胡子，颗颗在阳光里反灿烂的光。

老头赶闭上嘴，生怕小缸里再来那一，他不想喝家物的洗澡。

奇了怪了，他家这个鱼，看样子是还没忘记洹非，仍记着仇，日不过洹非多说句，这就不开心，给他甩尾了。

洹非看着这个场面，全无表情，然心里却存了一丝困惑。

他透过缸身，看见那小缸中，装着的是一条人鱼，尾有些伸展不开的样子。

这条人鱼似乎来也该是他的物，不过阴差阳错，他那些年正在仙界领着十万天兵天将跟界手，并不知道师兄将放在山脚，一放十年，还是后来班师之后应邀来教授己参悟的阵法，师父告诉他的。

倘若天见到的，不是那只腓腓，是这条人鱼，他还会不会有耐心带来让人去喂？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一时很不确定。

老头又在旁边扰他的思维：“洹非，我这里养了一只人鱼，那只腓腓不吃人鱼吧？”

那玩意一身白，看着就是个会凫的，又长的跟狸猫很像，没人养过，谁知道有没有吃鱼的习惯？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亲疏贵贱，虽然人鱼老泼他，毕竟养了这许多年，怎也不让受一只腓腓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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