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老公已经到了床上。齐澄走过去,殷勤的掖好被子,问:“老公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我要休息。”
齐澄乖乖点头,闭嘴不说话。
年像是很怕他赶人,乖乖的尽量降低己的存在感,像个小怜一团。白宗殷闭上了眼,没有再说什。
爱留就留吧。
白宗殷睡眠很浅,尤其是才从医院回来,睡不着是常态。
小时候的在医院发生过的事情。父亲烧伤严重,躺在医院病床上,母亲哭的伤心欲绝,父亲拉着他的手,隔着纱布的手,感受不到父亲的温暖。
有时候会是母亲全是是血,还没来得及抢救。
姥姥,外公。
离他亲近的人,都会离他而去。
房间窸窸窣窣很小的声音,就在床边。白宗殷闭着眼,听到声音停止,过了几秒,床边很细微的塌陷——是年的双手。
被子又被掖了。
这些细微的声音,打断了白宗殷从医院回来的记忆。
全成了年的样子。
午六点多,齐澄看着时间,悄悄地起身想看晚饭好了没。他脚步很轻,老公的房间没有铺地毯,齐澄穿着的拖鞋走路会有声,就光脚拎着拖鞋去。关门都是悄悄的。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时,床上‘睡着’的白宗殷就睁开眼了。
眼底一片清明。
年狗狗祟祟的拎着拖鞋的背影。
傻里傻气的。
白宗殷嘴角向上牵了。
晚饭都是很好消化的,权叔炖了排骨汤,放着海带、冬瓜,肉炖的很烂。
“小澄你先吃,吃完了再给宗殷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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