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推门进去,合上门。过去,老公洗完澡,换了套睡衣在床上,桌上放着水杯,还有药瓶,显然是吃完了药。
“要不要擦药膏?”齐澄垂着脑袋问。
白宗殷看了眼床边的年。明明他刚才想疏远年,是当年情绪低落时,又忍不住想关心,他抿了抿唇,勾勒一丝冷酷。
“不用。我睡了,关灯。”
齐澄关掉灯,乖乖钻进床边的地铺被窝里。
小小声:“晚安。”
床上的白宗殷没有睡,也没有说话。
齐澄睡不着,又不想玩手机,他怕亮光打扰到老公休息。半小时撑着胳膊看一眼床上的人,黑漆漆的,看不清老公,但好像没什问题。
又躺回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时候睡着了。
齐澄睡得很浅,做的梦却很真实。
早上落地窗前,光线特别好,他拆开了一半的巧克力,然后去洗手。另一个他站在一旁,紧张焦急的催促洗手的他不要洗了,又飘回去,亲眼看到老公将那颗巧克力吃了进去。
「不要吃,不要吃。」
白宗殷吃了,过敏了,发病了。
很严重很严重,白的脸,青的唇。
他、他害死了白宗殷。
他害死了老公。
“不、不要……”齐澄从梦中惊吓,眼睛惊魂未定,一脑袋的冷汗,几秒后反应做梦,松了气的时,悄悄地爬起来,靠近了床。
光线依旧很黑。
但他适应了黑暗。
白宗殷睡着了。
梦太真实了,让齐澄很想去确认,他离得很近很近,感受到老公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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