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注视着她，脸上写满温柔和宠溺，谁都看得来她深深的爱意。

顾思南恍惚了几秒，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他妈妈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他。他见面，一直是公事公办，事情说完后，不是他离开，就是他妈妈离开。

所以后来，他偶尔会忘记真正的母子是怎相处的。

老板娘把三罐啤酒和豆奶送了上来，顾思南收敛好思绪，单手开了一罐，啤酒是刚从冰箱里拿来的，没一会表面就凝了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滴来。

正要拿纸巾，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把纸巾送到了他眼前。

“谢了。”顾思南接过。

擦干净手臂的水珠，又把罐身跟着擦了一遍，他聊天似的问了一句，“你不会喝酒吗？”

“会喝，很喝。”

“哦。”顾思南喝了酒，“说起来，你为什转到我班？我听说，你是己选的班级。”

他话题换得太快，江晟不由愣了愣。

“张梁勇教1班、5班、7班物理，除掉这三个班级，你还有好几个班以选，而且明显更适合你。”

“很烦。”江晟说。

顾思南不解，“烦？”

江晟手指搭在豆奶瓶上，声线有点冷，“竞争很烦，嫉妒很烦。”

感情是他班本质都是学渣不爱学习，没有那种竞争感和嫉妒心才选的。

“我在啊，”顾思南指了指己，“你不担心转过来我会带头孤立你？”

“你不会。”

江晟说得然，没有任何犹豫。

顾思南怔了，笑了声，“这个回答，原来你真的没那讨厌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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