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淡淡的笑。

杨老的手指磨着保健球，“玄明主持一路奔波，还要你半夜过来为阿宇烦忧，实在过意不去。”

元空念一声阿弥陀佛，“他到底是老衲教来的，不尽心如何舍得？”

杨老说，“汴梁的金矿勘察还未走漏风声，目前各方都不清楚情况，二殿那边更是主张兴学，主持若这个时候配合阿宇上报金矿，倒也算是好时机，起码不让二殿一人把风头全占了。”

崔琰嘿呀一声，“您想太多了，二殿有什风头，这回他得哭。”

他说完还跟杨老挤眼睛，“还是您老高。”

杨老轻笑，“高什？”

崔琰说，“温大人那个妾室，真是老夫人的侄女？”

杨老僵着脸瞪他。

“……那画像都来了，满大街都等着老夫人认亲，”崔琰乐滋滋道。

杨老搅了搅耳朵，“原本是想拿箭射鸟，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崔琰一怔。

元空接话道，“画像不是外祖父放去的。”

崔琰立时悟来，“好啊，这三殿真是会做事，一竹竿到头，我跟二殿乱了，他倒作壁上观。”

杨老品两茶，“都入了棋局，哪还独善其身。”

崔琰咂吧两，笑呵呵转向玄明，“玄明主持，这金矿得等一段时间了，好歹给温家和二殿让道，他闹崩了，我再给陛报金矿。”

杨老笑眯眯，“这朝堂属你最精。”

崔琰撇撇嘴，“这功劳得有人衬托才突显贵，二殿提的兴学，结果缘着和温烔闹起来，这兴学指定就是水花，雷声大雨点小，哪有闷声干大事叫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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