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一酸，又落泪来。

虞逻动作一顿，捧着了她脸颊，凑过去，抵着她额角，用一种轻缓的声音哄问：“想和我说什？”

说什？

舒明悦攥紧了指尖，缓缓垂眼帘。

她其实，只想问一句话。

问他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过一丝丝后悔，后悔当初不肯见她最后一面。

……

彼时，紫宸殿。

殿内的气氛一片死寂，李枕河立身首，不带感情地将当时情况重复了一遍。

皇帝听完来龙去脉，脸上的神色看不喜怒，但熟悉的人都知道，此时他已经在震怒的边缘了。

就算三皇子不受宠，也是正八经的皇子，巽朝地界动手打他像话？

但皇帝了解己的子，更了解己的外甥女，若有所思地低头，淡抿了一茶，不急不徐问问：“两人为何动手？”

李枕河顿了片刻，摇头道：“臣到时，汗与三皇子已经动手，当时情况紧急，臣安置好三皇子后，未来得及细问，便匆忙回宫向陛复命。”

三言两句话便将己撇了个一干二净。

皇帝冷笑了声，微眯眼眸看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李枕河毫不心虚，一脸认真，“臣当真不知。”

当时那情况，他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也猜了七七八八，只是这话不说，难道把那日三皇子和公主偷情的事说来？还是揣测三人感情纠葛，到头来给己扣上一顶污蔑的帽子？

就算陛不责他，事后舒思暕也不会放过他，他闲得？掺和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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