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去，最终定格在面前的镜子上。

镜子上沾着几滴水珠，水珠的位置恰好落在目光灼灼盯着她的那个人的眼角，恰似一滴晶莹的泪珠。

她不由得想起了昨晚林亦苏小声的哭泣，以及满带哭腔的娇软软糯的鼻音，委屈巴巴，醉听得人心都要软了。

青柠转动眼珠，与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头发披散着还未来得及扎上，而露出耳朵的那半边脸，正好对着林亦苏，林亦苏视线就在她的眼眸和耳尖来回流转，一脸欲言又止，却又不敢出声的纠结模样。

耳尖确实是红了，红得很突然，像是有道声音在迫不及待的告诉林亦苏，她此刻的情绪一般。

青柠垂眸盯向洗手台，声音低了两分，“所以？”

这便算是变相默认了。

“！”林亦苏整颗心开心的炸成了一朵蒲公英，她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她此刻心情史无前例的激动和美好，就像买彩票中了十个亿，不，比买彩票中了十个亿都还要开心。

镜中人的侧脸十分好看，眉眼间都是惊喜和喜悦，那双眸子明亮干净，因为喜悦而睁得大大的，好似一颗刚刚洗净打磨光滑的黑色的宝石，光满璀璨。头顶上的灯光洒在黑宝石上，反射出点点光芒。

那双眸子里盛满了星光，深邃耀眼。

青柠第一次看见林亦苏如此惊喜的模样，她望着，心情莫名也跟着明朗愉悦起来，别扭的感觉消失，只余下满足。

她抬起头来，扭头与林亦苏对视，她头微歪，有些俏皮，她抿唇笑着询问，“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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