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均虽然看起来信心满满地要去赢回江楚些对己的爱，因为经历过太多苦难，面对这样极致的幸福时，心中难免还是会有许多不安。她怕任何不安的因素，也怕江楚些不再受愿望所束缚时，会想起她的种种不好。

“除非你有朝一日彻底想起来，否则谁也不知道真相。相比较而言，我更愿意相信己的推测。你说你借着很多人的眼睛看到了我的世界，看到了很多人，也遇到了我，我想你一定是通过我最好的那个朋友看到我的吧。”

顾灵均沉默了一会：“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

“她喜欢你。”

江楚些微微睁大了双眼，有些惊愕地望着顾灵均，顾灵均笃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的很多记忆都很模糊了，但这一点我非常肯定。她喜欢你，只惜你实在是……太直了。”

江楚些的惊讶转瞬即逝，因为不管如何惊讶，那都是上一辈子的事了。她的心因愧疚有细微的揪疼，或许她做过最过分的事就是死在好友的面前吧。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是你刻意导致我死亡的。你不是一开始就许愿望的吧？或许我的死才是你许愿望的契机。”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啊，有吗？”江楚些扬起眉来，做恶狠狠的神情，“我是知道的，你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坏，别以为我是在帮你开脱，你该还我的东西一样都不，我会收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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