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让他感觉到，花才接来所说的，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话。

哪怕一个字。

都不想听到。

“——但是我已经错过了。”花才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来了。”

房光霁的脸一子苍白。

花才的心有多冷，性格有多绝情，大概只有最了解他的房光霁知道。

当花才用这样的气说话时，就意味着他定了某种决心，而那决心将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迄为止，这条铁则从来没有变通过。

“你现在混得不错，体面了，也成熟了，我觉得很好。你奶奶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花才说：“老家的方老师应该也很开心吧。”

“……”房光霁没说话。

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

他的喉头滚动，就像是，几次试图说些什。

是都失败了。

没人够在花才那种认真而冷漠的表情坚持说写什，或许其他人以，但唯独房光霁不行。

花才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好了，够了。

再说，就烦了。

房光霁怕己再多说一句，就真的永远失去花才了。

“……走吧，勇敢地向前冲吧，房光霁。”

花才最终，直视着他，说了八年前说过的那句话。

一个字都不差的，那句话。

房光霁太熟悉这句话了。

太熟悉了。

熟悉到每个字都让他痛彻心扉。

因为正是那句话，让他坚持着熬过了刚到北京时，每个熬不去的夜晚。

但也就是这句话。

像是鬩咒一般。

像是，花才要放开手的鬩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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