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奈尔登时眼泪泛边,委屈得不行。
伊凡见夏奈尔不喜欢她,目光微微黯淡,慢吞吞从抽屉里拿一幅画框,“来,年轻人……你来看看,这是我的爱徒当年留的画像,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的眉眼像他。”
她眼中流露几分怀念。
而画框里,一个金发白袍的青年静静沉睡在棺椁内,这是一幅笔触细腻的油画,有着慑人心魄的美。
陆绚呆住了。
伊凡笑道:“是很像吧?这幅画是我从荆棘酒馆高价买回来的。”
陆绚表情怪异地点点头,心想:这该不会就是路西菲尔吧。
如果路西菲尔曾经来过这里,也就不难解释为何他会对这座学院有隐隐的排斥感,看来路西菲尔在这里过得并不愉快。
伊凡陷入回忆中,画框被她双臂环抱,轻轻抚摸,“我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我一直都想对他说一句话,虽然他不一定想见我,但我说给你听,你就当做我这个老婆子闲得无聊吧。”
陆绚嘴唇动了动,“什?”
伊凡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在阳光摩挲,曾经某人背后那棵瘦弱的哑光花树的藤曼已经爬上三层小楼的房顶,每到夏季,坠落纷纷花絮,好似心上人眉眼间的清辉。
陆绚从进入这幢房子起,就察觉到伊凡很独居了很多年,只有一个得力的绅士管家陪伴。
“我很抱歉。”
陆绚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
老妇人叹息着,“我很抱歉和他选择了相反的阵营……让他那多年……无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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