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刻江斜却突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己或许对这个小姑娘来说,很重要。
等江家的这场家仇报过之后,他想从此都要她好好的。
不要再为了他哭成这般模样。
这回受伤最重的,其实便是山匪头子交手过的江斜,此处荒山野岭,到底无法好好诊治,江斜笑着劝了楚荧无数次,他不疼,他无事,楚荧还是赌气一般,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将他给瞪着。
就算楚荧知道,己如看见江斜还活着,对她来说便是最好的消息,但她果然一想起江斜把己弄成方才那副一身伤惨兮兮的样子,便有些气不打一来。
人都是贪心的。
不知道他落时候,只盼着他平安;待知道了他好好活着,又想他安稳健康,想要一个好好的、毫发无损的他。
“低头。”楚荧嘟着脸,冷冷地说。
才被楚荧逼着去换了一身血衣的江斜愣了愣,看见楚荧手中抱着的披风,不由得失笑。
“笑什?”楚荧垮脸来。
“没什。”江斜笑摇摇头,赶忙乖顺地在小姑娘面前弯了腰低头来,正好她相的高度。
楚荧抬手将披风抖开,给他披上。
“入夜风大,你身上有伤,小心着凉。”楚荧声音冷冷淡淡。
“好。”江斜莞尔。
“你是不是想笑我?”看见江斜眼底的笑意,楚荧又羞又恼,气鼓鼓的。
却又认认真真在前面给斗篷的绳子系了个蝴蝶结。
江斜弯着身子,正好与小姑娘对视:“我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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