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发现了，我行我素和私利都是伪装，更像在保护己，就像在说：我已经很坏了，不要靠近我。但实际上她恩怨分明，更甚者不介意别人欠她的，但若是觉得己欠了别人的恩情便时时刻刻铭记心中。

己告诫过多次顾妄要怜悯弱小，但不轻视，不是谁都像他一样生在玄天剑宗，哪怕是天资驽钝也被拉扯到差不多的水平。惜他总是做到一半。晏晏多次容忍他，除了是己的缘故，更多是因为他救过晏晏，至最开始，救命之恩的原因更大。

乃至那株雪心月见草，明明是己吓着她，又为了诛妖连累她，她却不记得这些不好，只记得用了药，亏欠了己。如果当年己是个贪图美色的恶人，晏晏那一百年的承诺一定会被人欺负。

真是傻孩子，重休微在死亡和阴谋中活了近千年，哪怕心里也觉得有所亏欠，尽力弥补也是暗进行，甚让人察觉。这些东西一旦表现来，就是让人捏住把柄，步步紧逼。

他又想到最开始，如果换做己，那把剑递到手上就该见血了。无辜的兵器用来伤害无辜的人时，就是屠刀了。当年他确实是生无所恋，有心求死，符晏在最边缘拉回了他。

长久没有说话，符晏有些奇怪，问他：“怎了先生？”

“没什，我在想你。”

符晏拉起他的手放在己脸颊：“我就在你身边，一伸手就够到，想什？看看我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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