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没有用。

慈不掌兵岂非虚言。

然而，守将姚业毫不犹豫地令放箭。

而弓箭手也是毫不犹豫地放了箭。

当那一道道的身影倒在了濠沟前，令嘉并未避开眼神，而是直直地看着。

隔着遥远的距离那些人的面目模糊，唯一的看来的只有人的身份，多身上勉强辨认的衣服款式再给他添个殷的印记。

尽管如此乏善陈，但令嘉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像羊一样被驱赶过来，看着他像羊一样死在弓箭之。

他是和令嘉截然不的人，恍如天上的云，和脚底的泥，他不识得令嘉，令嘉更不会识得他，

但令嘉所享有的锦衣玉食里有他的税供，他册的上是写着令嘉丈夫的名字。

大殷有责任保护他，萧氏有责任保护他，令嘉也当有责任保护他。

但他却失去了己的生命，就在这座战场上，就在令嘉的眼前，

在这一刻，令嘉感到深深的无力和耻辱。

这种屠杀平民的行为着实不堪，守将姚业有些忧心令嘉的心理承受力，特意派人来请示，“沙场血腥气重，王妃需回避一？”

令嘉冷漠地回他：“傅家无有惧血之人，你身作守将专心战事即，莫再作些无谓的计较。”

姚业讨了个没趣，讪讪无言。

但见着那道纤细笔直的身影，心中也是不得不叹服傅家的家风。

这燕王妃生得一副娇滴滴的美人模样，半点没有将门女孩的英气，不曾想骨子里却是不乏悍勇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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