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喊冤道：“我没有不喜啊。”

张氏耐心道：“你的神色冷成那样，别人然会理解为不喜。”

令嘉一脸无辜道：“这不是娘你教我笑的吗？”

张氏一愣。

令嘉悠悠道：“你说我容貌太盛，笑起来太容易招人遐思，倒不若笑些，以免误了我的名声。”

张氏语了半天，最后憋句，“时不往日，你已经许了燕王，多笑一些也无妨。”

令嘉朝张氏展颜一笑，“是这样嘛？”

己生的女哪看哪好，张氏有时仍不免觉得，女子容貌太盛并非好事。令嘉这等容颜，若是生在寻常小人家，便是一场泼天的祸事。令嘉固然有幸生在了足够强势的傅家，但若她将来的夫君不够强势，也未必阻挡得住外人的觊觎。从这角度来说，她许给了燕王倒也相宜。

令嘉收起笑颜，说道：“好了，娘，你就别担心了。我嫁是嫁去作燕王妃，不是嫁去做婢的，天底有几个人值得我去卖笑脸。”

张氏满怀忧虑道：“都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在官家、圣人面前服侍的宫人耍起手段来一个比一个狡猾，我怕你在他上面吃亏。”

令嘉满不在乎道：“这事有燕王解决。”

张氏愕然看她。

令嘉气定神闲地说道：“夫妻一体。他既然娶了我，我的事然是他的事了。”

张氏以己养了令嘉十六年的经历打包票，她话里的“夫妻一体”绝非善意。

张氏深一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七娘，赐婚圣旨以，木以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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