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尚无证据,你带着元徵退守瀚州,司韶英便不再拖延,否则他日不说元徵,就是陛追究起来,他也洗不清干系。大哥,你日后要小心司韶英,还有京中种种。”
岑夜阑这话说得如交代后事,岑亦一呆,看着岑夜阑,哑声说:“阿阑,不以,北境还要靠你——”
岑夜阑道:“大哥,北境就交给你了。”
岑亦不知说什,眼睛却微微泛红。
岑夜阑笑了声,他轻轻拿肩膀碰了碰岑亦,就像时二人一道因了练枪抑或背兵法被岑熹罚站,两个年齐齐地站着,顶着烈日,时间长了,岑熹一走,岑亦小声地问岑夜阑,:“阿阑,你受不受得住?”
他说:“你受不住就来我身前,我挡着你。”
过了许久,岑亦说:“阿阑,你曾后悔和小叔叔入岑家?”
岑夜阑想也不想,说:“不悔。”
“冠岑姓,承义父深恩,不悔。”
岑亦久久没有说话,他看着岑夜阑,声音有些虚渺,道:“七殿,只怕不会意。”
岑夜阑愣住了,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说:“我他说。”
果不其然,岑夜阑和元徵一说撤北沧关,元徵脸色大变,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
岑夜阑神态平静,如说一件寻常事,他说,北沧关已经守不住了,不将百姓撤离,到时延勒一定会屠城。
元徵充耳不闻,只说:“不撤。”
岑夜阑道:“不撤,城守不住,所有人都会死。”
元徵怒道:“死便死了,岂做贪生怕死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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