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章……你好得很……”

而戚章狼狈地倒在原地，泣不成声。

“我曾以为，哪怕是日月交替、星辰陨落，人世间总有时移世异，总会有那一个人会等我，是最后那个不会离我而去的人。

“曾经这个人，是父亲，他走了，英魂葬在回风谷里。是大哥和二哥，他也走了，葬在了大殷广袤无际的河山之中。”穆以安闷声道，“后来我以为这人会是三哥，我渐渐发现，若不是为了穆家为了我，三哥早早就有他己的去路了。”

“我没别人了……孑然一身、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在等我。”穆以安抬起头，眼神深邃地望着戚章，“似乎每一次，在我脆弱到真的等一个人现的时候，我在等的和等到的，都是你一个人。”

她伸手，将戚章散乱在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到了她的而后，目光缱绻而温柔：

“我落水的时候，是你磕头求着皇后来见我；我遭人算计的时候，是你爬上屋顶来安慰我；我报仇无路的时候，是你认了这个本不属于你的帝位换来帅印交给我。”

“以安……”

“所以我想，那个人，只会是你了吧。”

穆以安凑了上来，强硬地掰开了戚章紧握的双拳，从她手中小心翼翼地将每一截白玉的碎片取了来。戚章凝视着她认真的侧颜，痛苦地声：“以安……”

“所以我觉得，以性命相交，似乎是个很划算的事情。”她拉着戚章的手，扣在了己的胸，“你听听看，这里只为了你一个人跳动。多次刀剑之，只要我想到你，我都会拼命活着回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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