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过,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身体对气温变化的感知变得愈发迟钝,姜珀连续打了几记喷嚏后才缓慢意识过来,原来同屋都已收起了夏天的竹席。
于是她特地腾出了一个上午更替床品,洗洗晒晒的同时也不忘将衣柜整理翻新。
很突然的,整出几件不属于自己的衣物。
最开始是为了应急,后来就没再讲究有借有还。
他顺她饰品,她拿他T恤。
全乱了。
国内外潮牌偏爱他,各个主理人和他的关系都处得特别好,新款限量紧着赶着送上门,一方面是图他的影响力够大能带货,另一方面,他是生来的衣架。码子给她穿的确偏大,但当oversize穿能有另一种味道,姜珀说喜欢,他就大方,双手一张,随便拿。
分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和他相关的人事物渐渐都在远离,只是生活在冥冥之中还有太多他的痕迹。
好在可以人为地抹去。
例如把衣物捐给宿舍楼下的回收箱。
又例如戒烟。
就像大张旗鼓的离开全是试探,一个人真正下定决心戒烟的时刻绝不会扯着嗓子向全世界宣布消息,而是默默丢弃所有打火机。
虽然还是会有焦虑到无法冷静的状况,但她已经学会用深呼吸去调节。
睹物思人,她有意识地避开共有的回忆,况且,她也不想放任自己依赖尼古丁到一种病态的程度。
坏习惯得改,瘾得戒。
由于跨专业的基础不扎实,麦宝仪时不时就会去蹭药学本科生的专业课,非说一个人孤独,还拉着姜珀去了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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