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缩在地上睡的,小山包一样。
霍临一起来他就惊醒了,铁链子锵锵响了两声,停,还是原样伏在地上,豹子一样盯着他,一眨不眨。
他盯他,霍临盯回去,只眼神没那锐利。盯了一会,甩了个正方的靠垫过去,又扬了张毯子,盖了男人一身。
霍临床穿靴。
铁链子又锵锵响起来。
图瓦什坐起上身,皱着眉,还是盯着他,毛毯的纤维触到皮肤上刺刺痒痒,靠垫却是缎面刺绣的,光滑无比。
“想睡接着睡。没人管你。”
“抓沃……干甚莫?”
“宰了炖肉。”
霍临束好发髻,正准备喊人帮他戴甲,忽然道:
“是什,不是甚莫。”
“……什莫。”
“什。”
“什。”
听他念好,霍临招小兵进来,展平双臂,让他给己上胸甲。
图瓦什一见人进来就钻进毛毯里,捂得严严实实,枕着靠垫背过身,拒绝那边时不时飘来的视线,绷紧每一个毛孔。
既然求死不得,那就只求生了。
他得逃去,杀了每一个见到他的人。
霍临去巡视,走前还是留了与昨日差不多的话。
“好好呆着,别惹事。”
他一去近午时都没回来,图瓦什的肚子却早滚起了车轱辘。
他被克鲁虏住的日子里几乎不怎吃东西,吃也是吃流食,为什?因为方便。
奴隶没有思想,没有意志,没有感受,只有身为工具应起到的作用。他的作用就是被羞辱和被泄欲。
杀人者人必杀之,他曾想过己最惨的死法是被绳子套住脖子,马拉着绳子在泥地上狂奔,活活将他拖死,尸体再被吊上城门直至一个人接替他的位置,腐肉被秃鹫食光,骨架被沙埋葬,却从未想过是被当成只有一个肉洞的罪人,日日夜夜,夜夜日日,一个人或无数人,濒死边缘就把他拉回来,再把他逼至极限,用肉体,工具,药,一堆他在看见之前想都没想过的玩意折磨他,折磨得他怀疑己是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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