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模样。

夏允风轻飘飘答：“扔了。”

迟野仿佛听不懂话，摊开的手掌滞在那里：“......什？”

“扔了。”夏允风冷冷的重复。

似有某种难言的痛苦，迟野连呼吸都不顺畅。他问道：“扔在哪里？”

高级酒店的大堂供暖充足，他的声音却在颤抖。

见夏允风没有反应，迟野逼近一步，凶起来：“我问你扔在哪！”

真正在乎时就是这个样子，夏允风有瞬间的晃神，仿佛看见十七岁的迟野。

“酒店外的垃圾桶。”

寒风料峭，迟野听完那句话就跑了去，外套都没有穿。

高大英俊的男人躬伏着腰，狼狈的在垃圾桶里翻找。那姿势太累，后来半跪来。手指冻红，沾上脏污，着地的膝盖被渗入的冰雪寒透。

夏允风纤尘不染的来到他身边，居高临的看着他，讽道：“迟野，你有病。”

迟野只字不言。

夏允风冷眼旁观，又问一句：“迟野，你做给谁看？”

找到了，迟野捏着边角将照片取来。有点脏，但是没关系，擦一擦就好了。

迟野冷透了，如十年前着暴雨的年初六。他不怪夏允风，是他将那个只对他柔软的夏允风丢掉，如便没有资格责怪他狠心。

他控制不住的疼，心脏被撕扯着，快疼死了。他拽着卫衣袖，沉默地擦拭，擦净了，好像这样他就还和从前一样。

迟野擦了多久，夏允风就看了多久。

风刮在脸上，刀割般，耳朵也开始报警。夏允风准备走了，他再不是那个会在家门等哥哥放学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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