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闫云书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不信从来不骂人的云端会说这样的话，这样——对他、对他的母亲、对他的家人来说，几乎是侮辱的词汇。

“反正他当时说的挺小声的，但他那说过挺多次这样的话，我当时虽说不大，但也知道这是骂人的话，所以也没敢跟你说，现在我再看你对他那上心，我觉得，有点不值。”康泉眼里着两个字，那是他没说来的，仔细看去，是一左一右两个大字：“抱歉”。

“他不是这样的人。”闫云书摇摇头，“我不相信。”

“你不信，我也理解，闫云书，虽说咱俩小时候有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总不至于现在还那这种话来骗你，你说我要是骗你，我图什？是，他现在是死了，是淹死了，是死无对证了，但是，我跟你说，你要是拉过来当时的，跟咱几个一块玩的、现在已经长大了的小子问，你保险问来几句他说的不中听的话，只不过他有的时候仗着说话声音小，他、他不承认！”康泉急了，“你是活着的人，他是死了十来年的人，要说情分，咱俩之间没有情分吗？！我至于骗你吗？”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不信他是这样的人。”闫云书摇着头，与其说他是不相信康泉说的话，不如说他是不相信己的判断了错，他重复着，“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

即使在后来他和云端一起生活的经历在别人看来是虚假的，是他己臆想来的，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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