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早就习惯他这种不动脑筋的问话,转身去了相对隔音的内室,“在酒吧。”
祁砚望着干净的家,拖着淡声:“几点来?”
不是强硬的“过来”,而是带有几分商量性的“几点来”,苏婥诧异,但还是看了眼时间后,合他心意地说:“一小时之内。”
祁砚没再多说。
电话继而挂断。
想到早祁砚摔门走的事,苏婥单方面觉得大概率是己说话太冲了。
抱着那零星几点反省的想法,她和池荟打完招呼,让夏桥做最后的打点,己则是拿着包打车去了城东。
高架上车流如潮,郁红尾灯朦胧不清。
天色沉黯,似乎过两天还有落雪的迹象。但好在过了高峰期,原先十分钟的路程也被加快的车速压缩至半小时。
电梯门开,苏婥走到门前,密码锁刚输完,要推门走进时,不高不低地听到玻璃砸地打碎的声音。
“啪”的一声清脆,她心中惊了。
原以为是了什事,苏婥推门往里。
抬头的刹那,她撞上祁砚的视线,男人就坐在就近对门的沙发上,懒散地抬眼看她。
某一瞬的沉寂,游走的时钟在冬起微澜的眸中倒映复刻缓慢。
穿堂风过,苏婥的浅色裙摆扬起。
时间被迫拉长。
祁砚喝了酒,酒杯却碎在地上。
淡色的酒液狼藉撒在地毯上,深浅颜色冲撞。
不明所以,苏婥向前的动作顿了。
一秒,祁砚喉结微滚,弧度在沉默中划过锋利。他漆黑的眸中多了几分沉淀,盯着她的棱角却反向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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