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十几年来，不管凌锐对她多冷淡，她都一直陪着笑脸，不管有理没理，她都一直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弃过。

就连他在时装周那晚跟她说了要解除婚约这么过分的话，现在她也依然还是笑面迎人地对着他。

她对他，从来没有过怨言，不管是对她好还是对她坏，她都承受着。

不知道为什么，凌锐今天竟然觉得对欧阳娅娅愧疚了起来，张口又是道歉。

“对不起……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凌锐眼神有些乱，明明看着欧阳娅娅的脸，却总能想起米拉拉，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看她好了。

什么时候听他凌锐对自己说过这么贴心的话呀？欧阳娅娅当即就红了眼圈，抬起楚楚动人的小脸，大眼睛满是闪闪的泪花望着他。

“你终于知道你委屈我了？”这是欧阳娅娅第一次跟他抱怨了，“我还以为你都看不见，在我面前你有多混蛋！”

搔搔头，凌锐有点无力招架，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米拉拉在法庭上的事，越发觉得烦心，深吸口气，换了个不怎么高明的话题。

“你……吃了吗？”

虽然距离中午饭点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可欧阳娅娅就是打算来找凌锐吃饭的，磨叽了半天没进去，自己一个人当然是还没吃。

轻轻点点头，吸吸鼻子把泪水吞了回去，凌锐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的。

“我也还没，走吧。”

看了眼法院的方向，想起刚才的米拉拉，凌锐眼里一股浓重的失望，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欧阳娅娅跟在他身后，高跟鞋踩在公园的小路上，走得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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