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天以来的情况走势委实太过人意料,对不起方临壑在心中演练过一整个晚上的千百种剑情况和招式。
早知如此,他应该在昨晚安稳睡个好觉的。
方临壑一边悔恨想着,一边低声问谢容皎:“这算是完事了?”
谢容皎忖度着回他:“应当是。”
他未刻意用传音入密,反正即使是传音入密一样被摩罗截拦去,倒不如索性坦荡大方点。
摩罗果然听见。
他点头遗憾道:“完事了。如有机会,实则我是很想看一看世子身上情况做个确认的,惜—”
惜他真那做,西荒的王城就不是被拆面墙那简单的事情。
纵使凤凰留的长明灯比白虎至宝要紧太多,摩罗也得咬紧牙关忍着。
谢容皎转头对江景行道:“师父,当是摩罗奈何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摩罗的情形?”
他总结得不错,江景行似是明白谢容皎想干什,微微笑起来,如江南的春风不远千万里吹风西荒:“是如此。”
谢容皎也不禁有了笑意:“那想来师父你多拆面墙,摩罗也不会介意?”
谢容皎平日里顾忌得,难免束手束脚,纵然他也爱恩怨分明,却很难有直往仇人脸上抽得痛快。
但西荒王城的情形不一样,入修行之路的鬩修每一个手上都有不知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的性命。
寻常没修鬩资质,被鬩修视为所有物奴隶的荒人,面城墙,也不会过得更好或更差。
方临壑默默松开按在剑柄上的手,与李知玄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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