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过来,蹭蹭我额头,“我进来啦?伺候完你了,我是不是也该有点儿奖励啊?”
他缓慢地插进来,我搂着他的背,发出的第一声莫名其妙带着一点儿哭腔,我自己也有点儿惊讶。徐钊以为是弄疼了我,就在原处不敢动,我连忙解释,“没事。刚才嗓子哑了。”
他在撞我,时疾时徐。我听见声响,从我俩的交合处传来,好像是魔音入了耳似的,我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一下下的声响。
一下下的声响。
我常觉得,焦头烂额的逆境并不能让我产生恐惧。我真正的恐惧只会在例如眼下这种无比舒适自然的环境下被唤醒。这是我这个日子过得不好的成年人的生存本能:环境安全,身边也有可依靠的人时,我才能毫无负担地回忆过往的惨痛经历。
安全是第一要义。
我害怕的东西有很多,这次想起来的,是我同学的一段录像。
我上学时候,我们专业有个女孩儿,昏了头,跟老男人搞了不说,还惦记登堂入室。最主要是她那个老男人我见过,长得极漂亮,是白手起家的有钱人,个人能力可以说是非常突出。
按理说这叁样(长相,能力,钱)占了两样的,女学生就不应该去招惹了,偏偏那人占全了。我同学原本也有点痴心,老男人有一阵子也很视她如宝,她是我们专业第一个办画展的,听说有一阵子还琢磨过自己买美术馆。
然后,这比较喜闻乐见的就是,她让人家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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