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有闷闷的声音反拔高了问,“哟,你还知道延王殿下?又知道吏部尚书?”
闻他语中调笑之意,她霎时就有些不痛快,套了衣裳转过身,一面系带子,一面噘嘴喁囔,“这么瞧不上我?我不过是偶尔听她们说起来,延王殿下我自然晓得的,但这吏部尚书我就不大清楚了,官儿大不大啊?有没有国公爷大?”
那抹倩影越来越近,直到赫然拉开帐子,一张明媚动人的脸出现在宋知濯眼前,他哑声一笑,背倚叠枕,“吏部尚书是职官儿,从二品,有职有权,国公是爵位,虽是从一品,但无职无权,不过上朝白听听闲话儿,我父亲现兼任翰林学士,乃正三品,权职来说,低张大人一等,但他已经死了。从前将女儿嫁我父亲,一是延王想做拉拢,二是我们这位太夫人做小姐时见过我父亲,从此便非他不嫁了。”
“非他不嫁?”明珠踢了宝石蓝云纹软缎鞋爬上床,理了孔雀蓝裙边盖住脚面,从枕下摸出扇缓缓打起来,脸上似听书一般追迫的笑,“怎么就非他不嫁?难不成国公爷会什么巫蛊之术迷惑人心?”
宋知濯将枕着的手撤下来一只,捏住她挺俏的鼻尖轻轻一晃,神色却纵容非常,“你怎么这么好打听?回头中元节家宴你见了他就自然知道为什么了。”
“你现在就告诉我吧,”她急心难待,拽了他那只胳膊浅浅晃着,“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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