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剑是师父找来的,这一题难道不该是我问师父才对。“南摩邪语塞,过了好一会才道:“我将它赠你,是因为此剑极为阴寒,想着多少能压一压金蚕线的躁动。却没猜到你居然如此有本事,还能将妖剑生生唤醒。”
段白月敷衍:“多谢师父夸奖。”
“且不说它是因何而醒,不过你以后还是要离远些。”南摩邪道,“今晚若不是你脑子够用,能及时想到用蓝姬分散杀机,只怕早已走火入魔。”
段白月叹气:“原以为过了十几年,师父送礼的手法会高明一些。”却原来还不如儿时那把毒草。
南摩邪胸很闷,但是又不能反驳,因为事实本来就是如此。
这世间有人忌荤腥,有人忌情欲,而自己或许应该忌送礼。
因为不管好心坏心,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种——收礼之人奄奄一息,半死不活。
这次也是一样,虽说玄冥寒铁的剑气在段白月体内走了一遭,暂时冻结住了躁动的金蚕线,但也仅仅是“暂时”而已。只过了一夜,原先还未发作的金蚕线便争先恐后醒来,生怕晚了会被同类吞噬。段白月额上满是冷汗,手几乎要握断床栏。
“南大侠。”原本打算今早回北行宫的陶仁德在听到消息后,也急急赶过来,道,“西南王没事吧?”
“自然是有事。”陶仁德随口道,“为了能替楚皇擒住妖女,我这大徒弟身受重伤,光血就吐了整整一盆。”伸手比划,“这么大的盆。”完全应该被绣一面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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