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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斜如戈,却也斩不断这凉薄似水的夜色。
门扉轻掩,纱窗半闭,屋内床前的书案上,烛火摇曳。
恍惚间睁眼,一如之前无数次那般,一大片阴影兜头罩着,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果然,又见那人坐在案前看书。
她轻笑一声,以手撑额,支起身子看他侧脸的轮廓,额头饱满,鼻子英挺,鼻翼线条在烛火映衬下,几乎要透出玉一般透明的光泽,只是这嘴唇未免太凉薄了些,凉薄得比这夜色更甚三分。
都说薄唇的男子,向来寡幸。
他也确实寡幸。
薄情寡幸如他,今夜一袭月白华袍,长发懒束,便也由着它披散在肩上,宛若一匹未经裁剪修饰的墨色绸缎,随意而华贵。
只一眼,便叫她蓦地心动。
她起身下床,在这娑罗木制成的地板上,赤着脚走到他身后。
他并未回头,专心看着手中的书,兴许又是某一医书的孤本。
她却对他手中的书不甚上心,一双眼睛只落在这缎子般的长发上,一只手伸到自己脑后,执起束发丝带的一端,轻轻一抽,丝带便解开来,扬在她的手里。
她的一头青丝亦是在凉风中扬起,风停之后亦是散在肩头腰后,如他那般。
她一手执丝带,一手挽起他的头发,在脑后轻轻束起。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发式。在他身上,却也显得贵气天成。
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她,目光幽幽。
她蓦然想起,这样的目光,已与自己阔别二十余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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