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烛光一跳一跳,阿清在灯下抚摸着莲花写的信,信上端正的几个字,像小朋友初学写字的练习之作,呵!“栖敏亲启”,“悦竹亲启”,却从来没有歪歪扭扭写过“阿清亲启”,每次师兄收到她的信,他不得不装成记恨挑衅的模样去抢着读,只盼着她能在信里多提自己一句。
呵!
明日就要返回安城,天越来越黑,阿清的眉头越来越紧,他已忍无可忍。
莲花刚刚沐浴完毕,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洁癖,受不了身上一点的脏污,最近把长发削短,泡澡时顺便洗洗,觉得整个人干干净净,舒服多了。
天渐微凉,她换上了中衣,准备安寝,想必今晚也能睡得很香。
“莲花,我想和你说一件事。”阿清在门外,有什么事要等叁更半夜来说?不过莲花对男女大防不放在心上,就起身给他开了门。
阿清见她开门,松了一口气,从两人共同的那个人开始说:“你都没问我,悦竹师兄怎么不来。”
莲花披上外衣,“他有他的理由吧。”
阿清继续说:“他为了你,拒绝了所有人,包括长老的女儿。”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莲花,试图从她脸上看到愧疚或是感动。
然而没有,莲花淡淡的说:“那是他的事,你也别再说了,说说你要和我说的事吧。”
“不是他的事!”阿清提高了嗓音,“你一次也没有去到夷山,大家都说你非良配,而且你来参军也未知会我们!”这个我们,是说悦竹和他的师傅,也是在说阿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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