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上他目光,心里又开始不舒服。
车遥遥,马幢幢,君游乐山东复东。
我不晓得言昭第一次遇见苏瑄时究竟把她当成了睡,但我晓得,他应该很爱那个女子。
他跟我说的每一句话,看我的每一个眼神,可能都把我当成了她。
重回小院,天色漆黑,卧房还亮着灯,处心埋首理着被褥,应是听见脚步声,抬首朝我眉眼弯弯的道:“回来了,今天是又去了哪儿溜达?”
我挪回桌边歇脚,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嗓子方道:“散散心,打发时间。”
处心嘲讽我:“怎么还不大高兴的样子,前些天一提到言昭就两眼放光的是谁?”
我趴到桌沿,手肘抵着额头,眼睛透着缝望着地面,感觉视线慢慢模糊,极力平稳着声音:“那时候我眼神不好,可能正在害病,现在病好了,看什么都是一个样子。”
处心那畔不大有动静,过了一会,我听见旁边的凳子被轻轻拉开,发出沉沉木头擦过地板的声响,她说话声柔得很:“你怎么了?”
人难过时,最禁不住的终究不是冷嘲热讽,而是关切,我感觉仿佛重历了一遍嗓子被鬼面掐住的感觉,喘不上气,抓心挠肺的疼。
我就是死心眼,就是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肯喜欢我一点。
我把能给他的一股脑的都塞给他,但言昭不屑一顾,连带我,也不屑看一眼。
我曾自欺欺人,愿他是块寒石,原来他并不是寒石,只唯独对我一人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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