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消息要更散,更少。这样散少的消息,竟然也让他精确地判断出吴国相辅的权欲渴望,从而在其中仅推一手,便让越质鸣戈跌进了最糟的境地里。
对付这位渴求权欲太久,甚至几近病态的老相辅并不难,只要你握紧了他心中的弦,要拨出想要的曲调,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难的是不能让开阳君察觉,并插手这一曲。杂音若入,这曲子还能不能成想要的调子,就要持个问号了。
若是在信息通达的世界里,戚乐今日这一会相辅,加上先前越质鸣戈的行为,以开阳君的能力,怕是即刻便能意识到戚乐想做什么,从而多方阻止,让她行路困难。只可惜这个世界,最快的通信方式,也只是信鸽与战马。
三千里的距离,使得他精心布下的这盘棋,最后成了戚乐的脱死之局。
戚乐在这过程里兴致勃勃,或许是因病被约束久了,面对如今这般难境,她竟分毫不绝困苦,甚至将前往拜见相辅当做了一次与开阳君的交锋。这让她觉得兴奋。
这和戚乐的经历多少有些关系,她自幼丧母,父亲对她也疏于管教。而偏偏戚乐有钱又有点儿势,她养成的性格就和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或许是虚弱的身体带来的影响,戚乐既极度怕死,又极度渴求刺激。用她如今的主治医生、小时候的竹马的话来说,就是身心都有病。
戚乐从不讳疾忌医,医生说有病,那就治。没治好,那就也只能先带着这病凑合着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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