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流的骨肉均匀,身材健壮,就算后背是累累棍痕,也很没打断他的铮铮铁骨。就像一颗永远不会枯萎的松树,蓬勃、有力,即便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也很难令人移开视线。
梁鸢没急着喂药,只是坐在一旁,歪着头细细端详他,没有说话,但是笑了。既不心虚,也不歉疚,而是她一如既往的天真模样,天真得很无情。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姗姗开口,问了无关痛痒的事。
霍星流想若无其事的回答她,可是张了张口,才发现做不到。话到嘴边,变成一个冷冰冰的“哼”。
她凑过去,用手指指肚在他额间轻轻地蹭,“那日是桑枝请我去帮你的。如果不是我,凭那一只香囊在顾野手上,说你行刺事小,若是他想,给你安个谋反也不无不可。届时就不是收收兵权,打几十棍子这么简单啦。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明白才是。”
他顺势揽过她的腰,狠狠地把她圈在怀里,“那又如何,比起叫他的脏手碰你,我宁愿多吃些苦。只是一个香囊,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只是嘴上厉害,掀不起什么浪。何况为什么我的东西会在他手里,你心里清楚!”
梁鸢小心地搭着他的脖颈,不让自己的手臂牵动他的伤处,却蹙起了眉:“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
“我当然喜……”
“你难道只打算了要把我关在什么样的笼子里,用什么材质的链条拴住,又或者我该什么时候和你成婚,生了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却没有想过,怎样和我分享你的人生,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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