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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卡盐湖的西北山口,苍鹰在天空盘旋,携带大汗九斿白纛的卫士在西北山口伫立,蒙古鼓手跨坐于驼峰之上,敲响左右战鼓,一队队察哈尔骑兵自山口向湖畔蔓延开来。
林丹虎墩兔大汗策骑战马,拉开望远镜气势汹汹向南望。
在一望无际的盐碱戈壁尽头,雪山脚下隐约可见营盘,那是卫拉特的驻地,和硕特骑兵和准噶尔火枪驼城正虎视眈眈。
国师汗图鲁拜琥的使者刚被林丹大汗送走,血还热着呢,身子留在这边,脑袋正被大汗视死如归的勇士提着辫子送去南边。
战旗之下,海北知县陈钦岱表情肃穆,打马至虎墩兔身边叹了口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大汗何必杀其使者泄愤?”
虎墩兔瞥了他一眼,张口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是眉头一拧,扬鞭向北:“你既做了南朝小王的官,就去把老婆孩子给我看护好,别的事情不必你管。”
他最见不得蒙古人称汗,从前他就觉得南朝就一个皇帝,北边也该就他一个大汗,何得处处称王?
他打这个、征那个,做出外人看来左手砍右手的举动,其中一大半的内在驱动力,都是被明朝逼得。
因为明朝眼中统治蒙古的大首领是土默特,是顺义王。
而至于他,孛儿只斤氏·林丹巴图尔,青春期时候南朝人好歹还叫个小王子,等人家三十多岁就喊人家虎酋。
他们甚至不愿叫他一声北元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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