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才英年近五十了,仍郁郁不得志,直到今天,在这群英会上,他以文擂第一的名头上到这水烟辇。他自认他的春天来了,高官厚禄,庙堂铿声,不远矣!
他早年间便对那令狐承安不喜,不喜他不知变通,一味揭朝堂同僚的短,人嘛,孰能无过,善意提点下便好。
他对身边向他敬酒的文擂第六闵庆道:“你看看那令狐承安的弟子,如今竟然混成个庖人去,仗着他先生的名头,到这里来骗吃骗喝,何其可悲。”
闵庆年纪比裘才英还大,他唉声道:“是呀,真是丢文人的脸。庖人那种下贱的活计,怎么能去干这个呢。”
裘才英略一思索:“闵兄,你何不出言考考他,要能让令狐承安的弟子吃瘪,你的名气还能更大些。”
闵庆心中暗骂,这可是世子邀请的人,我才不去做这冤大头,同样是读书人,谁还是猪不成。他当下为难道:“裘兄,我这名次不及你,你出言无碍,我出言则不妥。”
裘才英点点头:“也是。那便让我去教育教育这后生。你看看,他竟只顾着与女子打情骂俏,有辱斯文。且到现在也不知晓敬酒与世子,忘恩负义之徒。”文人的一张嘴嘛,欲加之锅何其之多。
梁九似有所察觉,心道:“开始了开始了。”
他提醒一句燕非堂:“非堂兄,准备好,马上有人递脸来。”
燕非堂有些迟疑:“这……这不好吧?”
梁九冷笑:“怎么不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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