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今个的早朝又要一番血溅金銮殿,除了几个大将军和苗大头,别的大臣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尤其是礼部尚书庚鸿文,千岁早先离去之前那冷眼一瞥,可给他吓得。但该说还是得说不是,一切有违礼法之事,如胸中火,是浇不灭的,像东戈州那些刁民,有一部分拒绝接受中原文化的,统统抓去挖煤。朝廷最近对煤矿这方面似乎很上心,不知千岁是何意,他不免惆怅,世上唯千岁意最难以琢磨。
国家学院法务系的学生一直未进入体制,如按兵不动的一股新兴势力,文臣一脉没少琢磨这些极为自律刚正不阿的年轻人将来会进入哪个司,以往礼部司,言谏司,更甚太学司皆对他们抛出过橄榄枝,可他们完全不为所动。这些学生与他们皆不同,他们胸中的那杆秤似苛求的极平。
今个千岁一言不合便动真格撸平言谏司,庚鸿文推测千岁也有要给年轻人上位的意思,这一手完全没人能意料到。朝堂倾轧他们撑得住,可千岁的铁腕他们委实撑不住,眨眼烟消。心下倒更希望千岁莫要来上朝,这一来就搞事情,他们这颗苍老的心可经不得几回刺激。
早朝时辰过半,众人仍不见千岁有要发言的意思,苗大头心中也甚是不解,难道千岁另有更好的法子来抛出铁路之事,他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听武将那方呱噪,无非又是请命领兵漂洋过海去打战,苗大头也是服了这些战争狂人,根本不知道消停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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