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昏沉沉的醒来,仍旧觉得睡不够,伴随着的是周身的疼痛,仿佛置身于炭火烧烤之中,觉得口干舌燥,天旋地转。但他睁开眼的时候,他还是看清了床榻坐着的人,卫青,他的舅舅卫大司马。
霍去病见了卫青,挣扎着想要坐起,他的喉咙似乎已被体温烤干,让他的声音都变的极为细小嘶哑:“舅舅几时来的,去病不曾迎接,还望不要见怪。”
卫青见到霍去病这个样子,颇为心痛,这哪是那个万人敬仰的冠军侯,面容通红似被火熏过一般,更让人不忍多看的是那张形容枯槁的脸,再没有当初意气风发,有的只不尽的疲惫和昏昏欲睡的样子。
“去病休要如此说,是舅舅没能照料好你。”卫青说完别过脸,他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他怕再多看一眼老泪就会掉下来。“听云儿说你只从北郊回来就一直昏睡,从未曾踏出卧室一步,到今日已经第三天了,前两天一直忙着李敢的丧事,身不由己,拖到今日才得一见,不想你已成了这个样子。那李敢实在可恨,伤人还用毒箭。”
“哎,不提也罢,现在他已身亡,已无计较的必要了,我不过是伤了点皮毛,无甚妨碍。”霍去病故作镇定的说。其实他知道是云儿给他下了药昏迷至今,自己的难受或者是因为云儿给自己涂上了王风的药物,但他更知道这一定不能说。
“这段时间可苦了云儿了,他大着肚子把长安城的医师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医师能医好你,迫于无奈,她才去司马府找我想办法。可我把能带来的医师都带来了。”卫青无奈的摇摇头,万分难过的说:“可恨那李敢不知下了什么毒,怎么医师个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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