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当年到御前后第一次生病。
“吃你两个怎么了, 说得这么难听?”
那是他来偷吃柿饼的时候。
“阿鸾, 朕想你了。”
这一句, 她不记得是何时听过了。只是口吻听来伤心, 像压制着万般伤痛。
她在黑暗中绞尽脑汁地回忆,也仍记不起。
这说来荒谬。她将他藏在心里那么多年,他对她说过这样柔情蜜意的话,她竟不记得?
或许……或许根本就是她想他想得发了痴, 想入非非间自己编的。
顾鸾皱一皱眉头, 忽又嗅得些许焦糊味。还有些呛, 像纸页被灼烧的味道。
她回过头,恍惚之中,看到一只信封沾染着火光, 落入铜盆。
铜盆中似有残存的水渍,火焰触上去激起一阵呲啦轻响。她怔怔地看着, 一动也不动。
那是她上一世临终之时写给他的信,并不太长,寥寥三页纸,却写了一整夜。
那一整夜她都在想,她该把万千心思都告诉他。他是那般温和知礼的人,不会为这个怪她。
可在黎明破晓之时,她还是退却了。
因为暴君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为难,温和知礼的人才会。
而她不想让他为难。
她也怕,她怕那封信会让相伴多年的情分都变了味。
有些事便随风而去吧。说到底,这一辈子她虽心中有憾,却也过得很好。
人生怎会没有憾事呢?总会有的,不提就罢了。
顾鸾怔怔凝望炭盆,看着盆中火光慢慢收拢,将信化作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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