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同一时刻,寺外静静站着的韩遗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站在门口的阿舒勒听见屋内没了声音,叹了口气。
屋外的雪越来越大,一身白衣的韩遗闯了进来——
这一次,没有人拦他。
“韩遗还病着?”祈夜拖了披风,递给一边的侍女,阿舒勒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道:“太医看了,受了寒,郁结在心——”
“心病。”祈夜接道,看见阿舒勒手上拿着的是本医书。
他垂了垂眼,淡淡道:“酒酒现在有了身子,得让韩遗早点好起来,免得她老是担心。”
阿舒勒点点头,忽然道:“韩玄为什么不肯见他?”
祈夜想了想,答道:“他只见酒酒,大约是为了托孤,韩遗现在势单力薄,多少放心不下——至于不见,应该是没有见的必要吧。”
只是韩遗无法接受罢了。
当时韩遗差点把寒山寺给拆了,如果不是楹酒晕了过去,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疯。
楹酒那两日陪着韩玄,没有休息好,又怀了孩子,精神气不足。
太医是昌禄帝的人,没说孩子是谁的,最近楹酒气血不太足,月事也不准,饶是祈夜,也猜不出孩子是谁的。
楹酒被接到宫里养着。
她自己倒是知道是谁的,每月惯例有太医来给她把脉,确定怀孕后,她便扔了铜钱算了一卦,是阿舒勒的。
这个时间不太好,其实如果是韩遗的倒还好一点,起码能给他一些慰藉。
祈夜没有给阿舒勒喂药,楹酒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朝云虽然没日来看楹酒,但是楹酒觉得她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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