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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你……你没事吧?”楚云禾关切地问道。
闻言,林年只是微微一笑,道:“哈哈,那看我这不好好的吗,方才我和这厮一段打斗,我可是半点伤都没受呢,就将这货打趴下了,看着乌山帮寨主首领的样子,只怕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呢,一时半会儿都起不来了,他们这些人在接下去和我们交涉都是问题。”
“噗嗤,”见林年自己夸自己,楚云禾噗嗤一笑,显然是被林年逗的,楚云禾又接着道:“呸呸,就知道吹牛皮,也不看看自己身上,衣服都被弄脏了,还不知道呢。我看呀,林年你这性格可是要好好改改了,要是你在这么狂妄自大下去,早晚都得吃大亏。”
林年笑了笑,因为他知道楚云禾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而且楚云禾刚才说的也十分在理,林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是被弄脏了,上面全是黑色,油哈哈的,上面好像还印着几个大手印。
林年不禁皱眉,他本就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就从林年之前在临安城做生意时,他在林氏棺材铺的时候,所说做的是死人生意,但客厅、书房都是被林年手势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物。这都是因为平时林年十分注意卫生的缘故,平时就会十分注意卫生不说,林年也会定期的进行打扫。
而自己新换的衣服被弄脏,林年见只是气愤不已,他回想起刚才,这才想明白,自己的衣服应该就是刚刚走上来说话的时候,乌山帮寨主走过来抓着自己的衣领导致的,哎,言念及此,林年不禁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在林年看来,似乎衣服的干净程度都要比自己手没受伤重要,但他一想到对面这些人不能和普通人相提并论,都是一些常年在玉灵山周围徘徊的盗贼匪寇,干的都是一些打劫放火之事,既然赚的都是黑钱,手又能干净到哪去?
当下,林年不禁恶狠狠地看着对面,死死地盯着那乌山帮匪寇,目光如炬,眼睛里仿佛就要喷出火来一般。
林年指着对面道:“喂喂,你们这些人,也太不讲究,打架就打架,干嘛还要弄脏我的衣服。尤其是你,你作为一帮之主,竟然一开始就揪着我的衣领不放,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欺负人欺负惯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林年向来都是一个讲究干净的人,今天你们首领这在我手里不说,我的衣服还被你们弄脏了,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情,我跟你们每完!”
闻言,楚云禾就是一愣,他看看林年,只见后者明显是动了怒,在她的印象中,林年似乎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爱生气的人,关于这点,楚云禾在刚才寺庙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
无论自己怎么调侃他,林年都是一笑而过,丝毫不生气。怎么现在把他衣服弄脏了,林年就成了这样,这似乎也是不合理啊?
这个问题可是难倒了楚云禾,楚云禾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退一步讲,他和林年毕竟只是刚认识,双方彼此都是不了解,而且他们还都是成年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毕竟自己的人格、性格都是已经成型了的,做人做事肯定也都是有一套自己的原则,所以,楚云禾这时不仅开始怀疑,难道林年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就是爱干净?
想想这个解释,连楚云禾自己都笑了,因为在她看来,这个理由似乎很荒唐。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对着对面的众人拱了拱手,眼中满是得意,道:“乌山帮的诸位,方才你们也看了,真是俗话说得好,自古英雄出少年,虽说林年在年纪上来看也不算是少年,但和我们比起来,那也自然是年轻了许多啊。其实大家也都稍安勿躁,莫生气、莫生气,来听在下唠叨几句。首先,我们彼此双方的冲突都是因这货物而起,最开始,是你们寨主一直坚持要上来查看,我们虎门镖局的人不同意,结果你们就拍你们寨主直接上来。想仗势欺人,而就在这时候,林年小友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却被你们债主当场挑衅,因此,冲突就再次恶化,双方也就因为此事大打出手。但就现下看来,你们帮助应该是十分不行了啊,哈哈哈哈。”
闻言,乌山帮众人不禁一阵不爽,皆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其中,就有一名非口走了出来,道:“怎么,你得意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老大被这小子给打了,你们虎门镖局也别想逃开干系,我就告诉你们,我们乌山帮可不是软柿子,不是你们想打就打,想欺负就欺负的,今天这下子把我们首领打成重伤,这个梁子,我们两家就算是结下了。”
那人显然气不过,又道:“怎么,把我们首领打趴下了,你们就可以无所畏惧了是吗,你当我们乌山帮的其他人都是吃素的吗,我告诉你,虎门镖局当家的,这件事情,今天没完。若是一会儿我家老大有个三场两短,我们大不了就直接和你们拼了。而且,这件事情你们虎门镖局也不再理,最初我家老大爷就是想看看你们的东西,说的很清楚,就是看看,也没说要强抢,就在这时,你们就突然拍出来一个无名小卒,上前来和我家老大理论,就这么一个小杂种,你当我们家首领是什么?大街上卖的白菜么,谁都能过来和他平起平坐是么?”
“很显然,这就是你们故意设下的计谋,那你们虎门镖局明面上写着行侠仗义,为民效劳,哼,我看不过只是些骗人的幌子。表面上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实际上背地里竟干一些不是人的手段。”
闻言,中年男人脸色微变,就道:“哎,你是谁,你算是老几?你这话说的未免就有些不对了吧,我刚才不过只是好言相劝,你却恶语相向,这是什么意思。若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乌山帮从此以后就一定是要和我们虎门镖局过不去了是不是?嗯?”
对方没说话。
中年男人接着道:“霍霍,你们乌山帮可真是好大的口气,还没怎么样呢,就又开始向挑衅了。这样吧,我们虎门镖局也是有底线的,我作为一家之主,耐心也自然是有限度的,我现在就跟你明着说了,首先,这位叫林年的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或者说,我们与林年只是刚刚认识不久,关于这点,我虎门镖局的兄弟,以及这位姑娘,都能给你们解释的清楚。当初我带领虎门镖局一行人来到这个庙里休息,结果发现不对劲,这时,就从佛龛里的佛像中突然跳出来两人,便是林年和这位姑娘。”
“起初,林年告诉我们,他和这位姑娘也才刚认识,两人只不过也是萍水相逢,恰巧都同时来到这里修炼,结果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林年这才跟我们虎门镖局的人张口要求一些酒菜,我们这些人就给了他,于是,我们也才和林年恰恰熟悉。”
“另外,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不对,依我看,是你们首领强词夺理,他三番五次的要求我们给他看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刚开始我为了顾及两家的面子,就委婉的说了几句,言外之意,我想大家也都能听的清楚,其实就是委婉地拒绝。”
“但这个时候,你们家首领依旧还是不依不饶,就是想强行查看我们运送的货物,这就是我们虎门镖局很为难了。你说说看,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们是做黑道生意的,我们是做白道生意的,怎么就不能互相理解呢。我对于这批货也说的很清楚,背后的金主舒适是很厉害,给了上千辆黄金不说,还威胁我们,说如果走镖过程出现了什么差错,那就直接让我们虎门镖局全军覆没,所以,光是凭借这一点,我们虎门镖局的兄弟和我,就必须要把这批货安安稳稳地送到玉灵山。”
“没办法,你家首领这就是明着要抢夺的姿态,你说万一我们给他看了,然后你家首领觉得之前,就直接把货抢走,你让我们虎门镖局的兄弟以后还怎么吃饭?”
当下,中年男人说的义正严词、不卑不亢,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不服的,其实这两家人到底谁讲理谁不讲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站了队,都有自己的首领,所以,即便是自己方做得不对,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特别是乌山帮的这些人。
许久,乌山帮方才说话的那名匪寇憋了半天,这才说了话,道:“怎么,方才的事,早都已经过去,现在,是我家老大被你请来的外援打伤,这笔账,你虎门镖局到底该如何跟我们算?嗯?”
林年听了,不禁一阵无奈。<!--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