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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捷赫取血的时候费了点劲,给他自己取血则完全不费力,毕竟他已经躺在从他身上渗出的血泊里了。他脊背黏的就像在泥浆里打滚,衣服和皮肤都糊成了一团。
宁永学拿食指蘸着血,抵在她修长的脖颈一侧。为了分开她乱蓬蓬的灰白兽毛,他手指稍用了点力,把她的皮肤也按得凹陷下去了点。这家伙的皮肤确实很漂亮,非人类可比,呈现出无暇的月白色,隔着柔软的兽毛隐约可见,仿佛能在暗夜里发出微光似的。
按阿芙罗的指示描摹符文时,这俩位都在他上方俯视自己,其中一个在镜子里俯视他,还有一个端着镜子俯视他,感觉实在很微妙。
宁永学从她颈侧往下,描摹到她随着呼吸不停乱动的咽喉,然后又从咽喉往她颈部另一边描绘过去。往她后颈绘制类似于象形文字的符文时,阿捷赫翻过了身,不再拿一只手撑着地,而是直接仰躺在了他身上。
为了端起镜子给他指示,她设法在翻身的时候挪动手臂,毛茸茸的肩头拂到他脸颊上,从他鼻尖擦过,然后就架在了他嘴上。
宁永学痒得打了个喷嚏,手指猛得一歪,差点把血在她脸上勾出一个难看的斜线。虽然他在当垫子,不过她躺在自己身上感觉还不错。
哪怕隔着大堆衣服,他也能感受到这个本该恐怖的孽物完美的体态,线条从脊背两侧往下逐渐变细,延伸到后腰,然后就勾出了一道极其影响人思绪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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