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濮阳承远。”薛承远怯怯的答道,稚气的童声像泉水般悦耳。
“你真好看”男子蹲下身子,用指尖轻点了点薛承远直挺的小鼻子,道:“知道麽,你很像一个人……?”
说著,男子转过头看了一眼门厅前的身影,即便只是刹那眼神的交汇,也足以让多年来无处安放的惦念有了归属。
“是吗?我像谁?”薛承远歪著脑袋,轻声问道。
男子笑笑,没有答复。只是拉起了他的小手,向後堂走了去。
薛承远不舍的转身寻找父王的身影,记得那一日父王一直站在那里,注视著他们,直到他们远去。
这麽多年了,薛承远都记得初来这灵虚观的感受,似乎自然而然他就是属於这里的。
“你终於肯回来了……!”
濮阳历渊颤抖的手臂在薛承远面前停顿了刹那,便反手狠狠的掴了上去。
薛承远的唇角瞬时流出血渍,白净的脸上映著通红的指印。
复杂的情感薛承远根本理不出头绪,面对这样的愤怒,本应当是抵抗和反击。可不知为什麽,薛承远却不由自主的屈膝跪了下来。
濮阳历渊指著他呵斥道:“国破家亡,你却不知所踪!”
“承远的家,早已亡了。”薛承远跪在地上,答的漠然。
“但你姓濮阳,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你肩上有你应当捍卫的荣耀和尊严!”濮阳历渊的声音听起来霸道而尖利。
这和薛承远印象之中手把手教自己医术的皇叔,已有了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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