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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空落下灰色的雪，巨大的城市明明满是人影，却显得如此死气沉沉。燃烧的火盆仿佛也失去了颜色与光泽，看上去是如此的暗淡。

唯有巫师为战士涂抹的红色颜料，是那么的鲜红，兽人士兵们静静地排着队伍，身上满是怪异刺青的巫师一边吟唱着古怪的咒语，一边为他们擦上红色的颜料。

坐在露天王座上的布鲁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微微侧头，示意让为他包扎伤口的巫医离开，他抬起头，看向正对前方的城墙，一种类似敲鼓的沉闷巨响隐隐传来，仿佛像是死神的心跳。随着巨响的传来，城墙都会震动一下，震出一层灰烟，并有无数碎石落下。而一层层整齐的石缝则变得有些歪扭，并出现了裂痕。

时间不多了。

布鲁站了起来，所有坐着的战士也都一一站起，以一种深沉的眼神看着他。

“战士们，时间到了，我们派出去的信使没有一个回信，再等下去也不会有支援。我们已经无路可退，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一起，在城墙被攻破前，杀出去，杀死敌人的头领。要么留在这，和你们的家人一起，等待死亡。”

他看向所有人，周围非常的安静，所有人伫立着，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尊雕像。

“事到如今，是我没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我没有资格命令你们，所以，这不是命令，愿意和我冲出去的人，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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