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头发挂住了?挂哪儿了?他也被挂过……
哦,他昨日的论语背哪儿了,还是继续背书去吧!听什么墙根儿?
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下午沈越上完课,回到租的小院,坐在院里喝水歇脚。天色阴蒙蒙了好几天,都没落下一滴雨来,空气燥热难耐,整个院子就像个大蒸笼。
围墙那边飘起白白的炊烟,闷热的晚风吹来一阵闷红薯饭的味道,甜香馥郁。
沈越突然就有点饿了。只是他知道,他是吃不着那红薯饭的。
隔壁传来清脆的女子声:“王大哥,吃饭了!”
有粗声男子回:“好嘞!”
沈越再倒了一杯白水喝了,嘴里寡淡无味。
树下的枣粽马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响鼻。他放下杯子起身走上前,摸了摸马背:“怎么?你也觉得天气闷,想出去跑一跑?”
枣粽马像是听懂了一般,踢踏了几下蹄子。
“成,带你出去转转。”
沈越解下缰绳,牵马出门,走出冗窄的巷子,来到街上,上马缓行。
不知不觉间,竟从街这头,走到了镇子口。他再次抬头望天,想起白天时院长的话,周梨的文书还没办下来。若是她哥哥在,哪里会让她一个姑娘家奔波?
不管怎样,他沈越心理变态,是他的事,给好友的承诺不能忘,若再加一个背信弃义的罪名,那他真是枉为读书人。
想到这里,他吊了一天的心总算落到地上。当即策马快奔,向县城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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