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怎不留着自己戴?看这皮子,怕是在边郡打的那只兔儿罢?”
贺言春摇头,道:“那回赶上匈奴人来,哪顾得上拿它?这是后来我在回程路上打的,打了好几只。墩儿哥哥请人帮我矾了,我带回来的。这个你戴,我还有。”
“那就多谢你了,如今天冷了,正想要这个。”方犁细看那皮筒,外头皮毛油光水滑,里头缝着棉布,针脚□□,便道:“这是你娘做的么?怎好劳动她老人家?”
贺言春顿了顿,没好意思说这是自己亲手缝的,含糊嗯了一声。方犁又道:“胡安前儿做了点心,回去时记得带两样给你阿娘,好好代我向她道谢罢。”
见贺言春踌躇未答,心里奇怪,道:“到底怎么了?”
贺言春想了想,便把阿姊进宫、母亲让他辞工回家等事都细细地告诉了方犁。方犁听了十分惊喜,嗔道:“吓了我一跳好的。看你沉着张脸儿,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你娘说得有理,如今你阿娘阿兄都脱了奴籍,手里又有产业,正该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哪有叫你在商队里奔波辛苦的道理?再者,你阿姊新进了宫,以后若得了封号,娘家兄弟在商队做活,说出去脸上也不好看。等李财回来,我叫他先给你算了工钱,你就辞了回家去罢。”
贺言春想到辞工以后,便不能与这些人常见面,心中十分难过,低了头闷闷道:“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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