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着人,没头没脑一通乱啃,到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里衣都散了,头发缠着头发,肌肤贴着肌肤,鼻息扑在彼此脸上,都是一片火烫,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大冷天里,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在被窝里折腾了许久。先是贺言春不知忙活些什么,方犁只是吃吃地笑;后来就见两人的小衣儿一件件地从被里丢出来,胡乱抛在榻边地上,也无人去管它;再后来,方犁忽然抽了一口气,颤声喊疼,贺言春喘息着停下来,左一口右一口地亲他,嘴里一时是三郎,一时是宝贝,心疼得不知怎么好;许久后,贺言春略动一动,方犁又喊疼,贺言春便又停下来亲他哄他,如此反复好几次,最后被底动静才渐渐大了,传出些吟哦孟浪之声来。
事毕后,两人都又热又累,贺言春从地上捡起件小衣儿,替两人胡乱擦了擦,便抱着方犁睡了。酣甜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方犁酒也醒了,回想起下午情形,差点没羞死。后来猛然想到贺言春的伤,也顾不得窘迫了,探起身来看他的腿,果然绑在两侧的夹板有些松。方犁后悔不迭,忙穿了衣裳,把屋里草草收拾了,打发小厮出门去请医士。
贺言春被他闹醒后,躺在榻上不肯起身,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听方犁朝他唠叨不休,也只是如痴汉般,一味地对着他傻笑。后来想到若腿跛了,未免配不上他的三郎,终于才爬起来穿了衣裳。等医士来细细诊断后,幸喜于腿伤并无妨碍,只把夹板重新包扎整齐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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