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兆隆的脑袋搂进了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阿隆别伤心别伤心。”
汤兆隆忍受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西惜的衣襟,他压抑地在西惜怀中留着泪,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想在眼前浮现出母亲的那张脸,却发现那张脸上一片模糊。原来不管是曾经多么深爱的人,也会随着漫长的时间慢慢淡出记忆。
西惜看着一向吊儿郎当的夫君哭成这样,心想他和父亲感情真深。殊不知汤兆隆哭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那个只在他记忆中出现过一面的,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母亲。
很快,王府上上下下都裹上了一层白色。而汤兆隆不知为何,死都不穿白,说是不吉利。不仅如此,他仿佛在故意违反守孝期的规矩一样,每晚在王府里放一挂鞭炮,顿顿大鱼大肉,还请那戏班子来唱戏,其实若不是有了西惜,他还想着应该在这样的日子再娶几房小妾。这景王府每天喜庆得不像办丧事,倒像是过年。
阮诗萍什么都不懂,自从李彪来了后她倒不怎么缠西惜了,整天跟在李彪屁股后头让他给她放鞭炮玩。
西惜每天都一脸黑线,她搞不懂汤兆隆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当时哭得这么伤心,而如今却这么胡来。她想可能汤兆隆是个先进的唯物主义者吧,认为人死了就是死了,搞那些封建礼数没用。
汤兆隆每天都会去在佛祖面前跪一会儿,上上香。倒不是祈求保佑他们一家健健康康风调雨顺啥的,而是希望佛祖不要留情,直接让他爹坠入地狱或投胎到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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