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王侯的气质。我笑笑，像小时般去拉乳娘的衣袖：“乳娘。我直很想您。您这些年，过得还吗？”

乳娘哆嗦，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还。”

我突然有异样的觉，手顿在空中片刻后，努力迫使自己挤抹微笑：“乳娘，怎这般生分。您能不能抱抱我？像小时候样。”

乳娘迟疑了，略带紧张地抬起头看了我半眼，然后张开胳膊拥抱了我。

我将脑袋搭在乳娘的肩膀上，小声问道：“乳娘。您还记得我的乳名吗？”

“记...记得...小...”乳娘的声音有些沙哑，苍老且生。

我看向乳娘的后颈，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地滴落了来，挂在脖侧面，凉意沁进了肌肤。

“你不我乳娘...”

我的乳娘，不会唤我小。小父皇叫的，魏叔叫的，也钟伯琛叫的。我在乳娘心里有个独无二的乳名，只有她跟父皇知道。她唤我“阿”，像小老虎所发的“啊呜”。乳娘说，希望我能跟老虎样壮用力，成为真真正正的“王”。

“乳娘”意识地跪了来，惊恐不安地磕着：“殿...草民...”

我漠然地看着她，轻声道：“乳娘后颈处，有道烫伤。我幼年时撞到了端着热汤的宫人，乳娘为了救我，将我揽进怀中，自己则被洒落的热汤浇了整个后背。虽然治了很久，终究留了处疤痕。”

这便我跟乳娘的第二个“秘密”。

“乳娘”说不话来，匍匐在地上哆嗦得不能自已。我蹲身来，看向她白的头发：“乳娘说，她有个孪生妹妹。叫玉婉。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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