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突然散去了。

怨恨自然有怨恨，但产生怨恨的些事终究这世没有发生，经过这两年的远离，些曾经激烈的绪已经淡化了很多。

“十八娘……”曹氏几步走到她身前，怕她说什么失礼的话，递了个眼神。

顾十八娘却转过头，对着跟来的灵宝了头。

灵宝会意，紧走几步到顾春面前，捧上张银票。

“这……”顾春怔，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低头看向这张银票。

“这裕大通兑三百万两银票……”顾十八娘说道。

顾春嘴唇微抖，没有伸手去接。

“我知道这不够，但我能拿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顾十八娘说道：“实不相瞒，我的钱都已经借给保和堂了，而且年身子不好，直未能制药，所以，我拿不们预想的么多钱……”

顾春声音有些颤抖，伸手慢慢接过银票。

“谢谢……”他低声说道。

“不敢……”顾十八娘答道。

顾春再次看向眼前的姑娘，惊然发现这个满身锋芒到有些刺人的晚辈已经收敛了自己的锐气。

这两年，她变化的不仅外貌和身，还有心态。

“十八娘，当年的事……”顾春看着她，疲惫灰暗的面容肃穆起来，他对着顾十八娘和曹氏缓缓弯身，“我错了……”

听到他这句话，顾十八娘忽然忍不住鼻头酸，她当年咄咄逼人，抛规违矩，其实心理何尝不为了赌这气，为了待遇不公为了不屑歧视，她就要证明有天他们错了。

而真的等到这天，心里的滋味却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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